冲古

渐是不欲与人说梅郎,逢问笑答归来或有期。

【靖苏HE】【元旦贺文】披风

∧元旦贺文,小甜饼,不长。
∧百粉点梗就不玩了,直接蒸包子感谢看皇家助攻团的朋友们~不过包子番外要寒假才会放上来,因为是除夕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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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战英明显感觉到自家王爷情绪低落导致周身气压降低了。
     不只是他,全王府都有这种感觉。然府中亲兵皆是心粗的军旅之人,虽然朦朦胧胧的感觉到了这一点,却也完全猜不出原因,只能纷纷求助他这个时时跟随王爷的副将。
     他觉得自己是知道原因的,大概,应该是知道的。
     事情其实很简单。
     前天卯时,他奉命随王爷前去苏宅探访偶然风寒的苏先生,拐过街角不巧正好看到誉王殿下扶着面色苍白苏先生正从门内走出来,近侍黎纲不近不远的跟着。靖王殿下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就在他身边的自己却没有错看他脸上闪过的阴沉。
     再说门口二人,拱手告辞临别相语本是正常的礼仪之举,但无奈誉王偏偏要在这漫天风雪的凛冬清晨将自己防寒的披风解下来披给苏先生,也不管苏先生如何推辞,这便要上车回府了。
     他正惊于誉王竟如此器重亲近苏先生时,身边的靖王殿下此时却驱马从拐角处悠悠走了出去,行至门前,一个利落的翻身便下了马。
     “誉王兄,苏先生。”萧景琰脸色淡淡,语气更是平淡,全不似特意起早来探望梅长苏一般。
     誉王初见萧景琰自是惊讶,不过马上便换上笑容满面,语气温和的跟靖王打招呼:“景琰?巡防营刚刚交到你手上,正是公事繁忙的时候,你怎么跑到苏先生府上来了?景琰你可别让父皇和皇兄失望啊。”
     “不劳誉王兄记挂,军中事务我自会处理,定不会辜负父皇圣恩。”萧景琰一板一眼认真回答,不给誉王钻空子的机会,且说完后便杵在那里,并不打算挑起新的话题。
     誉王见状自是明了。父皇前几日召他二人入宫议政后,闲谈时有意无意的提及了梅长苏的广学博识,似乎有鼓励他们争夺梅长苏之意。想来便如萧景琰这种木头,也合该是听懂了父皇的意思,这便无论如何也要来苏宅走个过场,也不管依他那个脾性,是否真的待见梅长苏这样的阴诡谋士。不过自己本就因为萧景琰近日受封五珠亲王而不待见他,苏先生也早已明确表示了支持自己的立场,那又何必在这里多跟他虚情假意浪费唇舌呢?于是也不多做纠缠,笑着虚点了一下头,便上车回府了。
     一阵凛冽寒风袭来,耐不住天寒地冻,梅长苏瑟缩了一下,回身掩嘴清咳几声,不禁想拢拢肩上犹带体温的锦裘披风,可手指方触到那凉滑柔软的布料便顿住了,垂着的眸子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放下骨骼纤细指节分明的手,他抬起头,面上又是一片清浅笑意。
     “殿下有何事,还请先往屋里再说吧。”
     萧景琰抬眼看看他肩上的华锦披风,面色不愉却并未让这体弱的谋士再在这风雪肆虐的门口多站一秒。
     黑着脸点点头,和梅长苏进屋了。

     以上是他亲眼看到的。
     其实列战英本来跟着进到苏先生书房了的,但待发觉靖王殿下今日与梅长苏说话语气尤其生硬时,转眼去看,那个看上去仍旧温言浅笑的素衣青年却没有生气,他垂着眼睑拨弄了会儿靖王亲自确认过温度的手炉,一挑眉竟笑意盈盈的望向了他。
     这屋子里,唯一的,多余的人。
     于是他自觉的退到门外,并顺手合上了门。
     一回身,黎纲正一副等候多时的模样站在他身后。
     “黎管家?”
     “天气严寒,宗主命我带列将军先到偏厅暖阁休息片刻,请吧,列将军。”
     黎纲说完便领路先走了,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犹豫的看看挡住一切的木门,他还是迟疑着跟上了黎纲,毕竟如今是在苏宅府上,他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苏先生对王爷的看法,切不可因为礼仪缺失这种事情误了王爷大业。
      然后他也可以顺便解决掉自己心中的一个疑问。
     “黎管家,清晨寒冷,刚刚怎么不见苏先生披戴常日里的那件披风?”列战英几步追上黎纲,装作闲谈时不经意的样子提及此事。
      黎纲果然并未在意,随口答道:“宗主的那件昨天让飞流给烧坏了衣角,盟中绣娘都留在了廊州,新披风正在绣衣坊那赶制,也不知能不能在年前拿到。”说罢粗犷的脸上现出几分忧虑,显然真的开始担忧梅长苏的防寒问题了。
     列战英了然的点了点头。时至年尾,这金陵城中但凡有点财力积蓄或有个一官半衔的人家,都会上绣衣坊给全家定制新装。屋漏偏逢连夜雨,梅长苏的披风之事,逢上这年末活多的时候,想来纵使是江左盟手段通天,也无法迅速的在几日内拿到手工精绣的新衣。
“哦,原来是这样。”列战英想了想,又继续试探性的问道:“方才我见誉王殿下扶着苏先生出门,现在时辰尚早,天色未明,难道誉王殿下昨夜是宿在府上的?”
      “是的。”黎纲瞥了一眼难掩震惊的列战英,脚步不停,沉声说:“昨夜誉王突然来访,宗主本已染风寒,服了药正欲睡下,却就此不得不与他秉烛夜谈至亥时,后来殿下乏累,便主动开口留在了宅子里小睡了一晚。宗主也是没想到靖王殿下竟会从大门这边过来,正与誉王撞见,所以便没有派人去靖王府报信。”
     列战英点点头。这几日除了巡防营的事,还有便是大渝遣派了使者来金陵,意欲与大梁联姻。如今朝中最炙手可热的皇子莫过于誉王与靖王,誉王早有正室王妃,大渝公主的眼睛便盯在了尚是孤家寡人的靖王身上。为了应付并推脱掉这门皇亲,靖王也是想尽办法,甚为繁忙,故而这段时日很少会和前些日子一样到苏宅密谈了。想来便是苏宅派人来报了信儿,也不一定会引起诸人重视。
     所以谁没想到再见时竟是这般情形。
     情报是收集到了,可列战英毕竟常年待在军营之中,鲜少会去揣摩几句话的个中深意,所以一时间也没有想通这与自己家王爷心情不快的关联。
     感觉到列战英皱着眉头越走越慢,黎纲却没有停下等他的意思。
     反正宗主吩咐的事情,他的确做完了。
     信息传达明确,实力放水,剩下的,就看那耿直到可怕的靖王殿下能读懂几分了。

     那之后没多久,萧景琰便带着列战英回了靖王府。
     列战英觉得,王爷听了他问来的情况后,一路上其实都还算心情不错,应该是和苏先生把误会解开了,而且听说苏先生已备妙招可替殿下挡了这次的毒桃花,殿下也不用再担忧此事了。可等靖王回府后去了一趟王府库房后,回来后就显得心事重重了。
     一连好几天,府中人心惶惶。
     “战英,你可知府中哪里还有上好的棉料?”终于,那日王爷把他召进书房,他看见木案后王爷手中拿着一本巡防营呈上的汇报奏折,正一错不错的看着,声音沉稳却透出一丝尴尬,至于所问之事,更是与军中事务无半分瓜葛。
      他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王爷要上好的棉料有何用处,一瞥眼却见王爷手边放着上次春猎时猎得的珍贵白狐皮。
     棉料,狐裘,暖和。
     结合前几日的事,列战英瞬间开窍。

     王府中从不会缺绣娘,两天一夜不停的织绣,一件手工极佳的狐毛领披风就在元旦前夕出现在了萧景琰的案头。
     银灰云苍绣纹的毛翎披风,自然是与清逸出尘的江左梅郎气质极相配的。
      可萧景琰更加烦躁了。他为什么做这件事情?不过是当日对萧景桓对梅长苏的那种殷勤亲昵看不过眼罢了?只是眼下也容不得他多想,如今更重要的是,他要怎么把这件披风名正言顺的送给想送的人?
     放下手里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的兵书,萧景琰斜着眼看那叠的整齐的披风,眼神游离不定。
     列战英见王爷如此焦躁,却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只能干巴巴的笑着说:“这披风真是好手艺。”
     气氛更冷。
     木门突然被人推开,虎头虎脑的汉子一脸不忿的从门外冲进来,见礼后也不等靖王询问,自己便忍不住心中怒火开始将方才与人比武时被人给暗算了的事情说给书房的两人听。
     只是显然有人本来心情就不好,又怎么可能会听这些让他头疼的小事。
     “戚猛!”
     列战英低吼一声止住汉子的喋喋不休,即使被戚猛一脸莫名其妙的瞪着也不甚在意。因为王爷的脸,太阴沉了。
     心中不禁可怜这一根筋的同伴,指不定又要受什么惩罚了。
     “唉?”戚猛铜铃大的牛眼瞪着萧景琰桌上的披风,大声怪叫道:“咱们王爷要娶王妃了吗?用这么好的料子,还有毛领!冬天披又暖和,难得的好东西啊!我敢肯定咱们王妃一定喜欢!”
     “……”
     “戚猛!这是王爷给苏先生的新年礼物,你不要瞎说。”列战英已经不敢去看萧景琰的脸色了,然而预料中暴怒并未到来,只有萧景琰不确定的疑问:“你们觉得,苏先生当真会喜欢这披风么?”
      列战英呆住了。殿下……对苏先生……呃。
      “那当然了!我看这披风一点都不输给誉王那宫廷御赐的金锦披风啊!”这是傻乐的戚猛。
     “……这是自然,殿下送的,苏先生必会珍而重之。”这是看着戚猛感叹傻人有傻福,瞎猫都能撞上死耗子的列战英。
     萧景琰看看戚猛,最后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将士,就算他刚进来时有点违反军规,也还是不要随意责罚了。
     于是心安理得的让他们退出去,看一眼窗外柳月,拿上披风便要进密道去。
      哪知自己这边的铃铛却先响了。
     捏捏手中柔软的布料,萧景琰难得的露出了笑意。缓缓推开密道的石门,儒雅清俊的青年浅浅笑着站在密道中,仿若一点微光,却照亮了他世界所有黑暗的角落。
     “元旦快乐。”
     那人轻声说道。

【其实就是想跟大家说元旦快乐啦~谢谢看到最后的各位看官,打滚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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