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古

渐是不欲与人说梅郎,逢问笑答归来或有期。

【靖苏琰殊】先生和亲【2】

^已经有点长了所以……今天苏哥哥嫁不进王府了2333
^明日绝对嫁2333
^绝不会坑,但可能更新较慢2333
^有bug请无视~
^打滚求评论~
 
     宫中举办晚宴,请的都是宗亲显贵和一品大臣,趁着梁帝未到,有些私交不错的自然是低声笑谈,而有些想与不熟识之人结交的也不会放这个机会,因此恭维之声亦不绝于耳。
     靖王独自坐在木案前饮酒。他虽是手握军权的皇子,但一向不涉朝政,也不主动去接触掌权大臣,故而在朝中人脉稀薄,这时身边没有人上前交谈,倒也不足为奇。
     反观如今大梁朝中最有权势的太子和誉王,身边皆是群臣环绕,觥筹交错,杯光酒影。
     “皇上驾到——”
      高湛的声音划过殿中,梁帝被扶着从内殿走到玉阶上有着铜龙纹饰的宽大桌案后落座,大堂之内瞬时安静下来,群臣纷纷从木案后走出,有序的跪地拱手行礼。
     “臣等恭迎陛下。”
     “好好好,众卿平身,且入座等待晚宴开始吧。”梁帝扬扬手,臣属们应声后都躬身退到各自的小几后,不过不再交头接耳。
     梁帝给身边的高湛使了个眼色,高湛心领神会的垂眼略一点头。走上前几步,扬声道:“宣——苏哲觐见。”
     大殿之中的人都知道这位苏哲便是北燕送来的和亲先生,今晚陛下设宴的目的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只是人都有一颗好奇心,这愿意被送来和亲的男子,既能忍下如此屈辱,想来不是个窝囊之人,便该是个能屈能伸的英才了。
     北燕会主动送个天下难得的才子过来?简直是笑话。
     所以当青年从侧殿走出来时,这群位高权重的人虽有些微掩饰,脸上或多或少还是带着点不屑的笑容。
     只有三个人表现有异。
     两个人在看清梅长苏容貌的那一刻脸色瞬变,连嘴角的笑容都渐渐的开始挂不住,只好举杯啜饮来掩去眼中的震惊。而靖王,则是仍旧面无表情的自斟自饮,脸上既无嘲讽讥笑,也无早先与其见过一面的相识之情。
     脸色难看起来的,是太子和誉王。
     毕竟谁能料到,他们从年前便开始追寻下落的麒麟才子,竟然会以北燕和亲者的身份,大大方方的站在他们面前。
     那个从琅琊阁求来的锦囊里,装着一副题着“江左梅郎,得之可得天下”的画像,至今仍被好好留存在府邸密室之中。
     线索已经如此详尽,他们一个身为东宫太子,一个乃是七珠亲王,竟然费尽心思都没有寻到此人行踪的蛛丝马迹。可这个苏哲,不需细看,便能与画像中人的五官相貌一一对上。
     而更重要的是,从后宫中传来的消息中不难了解父皇的心思,这个梅长苏,恐怕是怎么也落不到他们二人手中。
     再抬头去看,那个儒雅俊逸的青年已经走到玉阶三丈开外,正在躬腰行礼。
     “草民苏哲,参见陛下。”
     梁帝看看底下素雅温润之人,倒是与想象之中的和亲者很有些出入。北燕尚武,不喜清谈,因此在梁帝心中,北燕送来的人,怎么也不会是这样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模样。此事定有古怪,但此时不宜深究。转了转眼珠,梁帝带着笑意开了口:“苏先生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朕今日备下酒席,便有为先生接风洗尘之意。听闻先生在北燕时担任过太傅一职,我大梁选能纳良的方法固然与贵国不同,也当赐先生客卿之尊,以后不必以草民自称了。来人,在……”扫视殿中一圈,梁帝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殿中几乎所有大臣都带了亲属而来,一圈看下来竟只有靖王和宁王身边无人。宁王身有残疾,又向来性格懦弱,若让苏哲看穿,岂不是丢了大梁的脸面。瞟一眼一身冷肃的靖王,梁帝有了主意,开口吩咐:“就在靖王之下为苏卿设座吧。”
     “谢陛下。”
     靖王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有异议,待梅长苏坐到身边时,甚至还朝他点了点头。
     高湛轻敲掌心,殿内突然涌进十来个红衣花面的妙龄女子,弓弦声起,领头的女子踩着鼓点长袖轻甩,红袖落下时露出巧笑倩兮的芙蓉面,这晚宴便算正式开始了。

     酒至半酣,梁帝放下筷子,举起青铜酒杯,朗声道:“此次北境之乱能够速平,朕心甚慰,诸卿辛苦了,一同举杯吧。”
     萧景琰下意识去看梅长苏。陛下今天显然不止为他挑选和亲对象这么简单,想来也是意欲趁势打压一下北燕的士气,恐怕今日大殿里发生的一切,不日便会传到北疆驻守魄罗湾的北燕将士中去。只是这么做,未免有些小人行径了,何况此次战果,也算不得真正的胜利。     萧景琰面色不愉,心中更是不甚满意梁帝的所作所为。
     想着梅长苏孤身一人独处异乡,还要忍受大梁君臣的落井下石,萧景琰不禁有些怜悯这个气质如玉的青年,顺手从盘中捡了块榛子酥放到梅长苏面前,希望能略表抚慰。
     萧景琰动作的突然,让梅长苏都不由愣了一下,待看清楚靖王放在自己面前的糕点种类,梅长苏脸上的表情便有些奇怪了。
     “怎么,苏先生不喜欢榛子酥?”萧景琰也不傻,一看便知这榛子酥怕是送错了,便道:“我并不知先生喜好,唐突先生了,实在抱歉。”
     梅长苏盯着榛子酥看了会儿,方才抬头笑道:“不怪殿下,是我吃不得这般美味。”
    “吃不得?”萧景琰心下一动,连着看梅长苏的目光都多了份柔意,“是啊,是有人吃不得榛子,我身边,曾经也有这样一个天生便不能吃榛子的人。”
     梅长苏眸光微闪,笑容不改,接着说道:“苏某是因为身体不好,大夫吩咐过服药后禁食榛子。”
     “原来是这样。”萧景琰说完便不再开口,只是侧过身去一杯一杯的喝酒,却并不动筷子了。
     身边就是萧景琰落寞的背影,梅长苏也给自己斟了刚刚覆过杯底之量的御酒,入口,只觉小时贪喝的照殿红竟也会这般无滋无味。
     不远处,梁帝斜着眼看了看刚刚交谈完的两人,摇手招来随侍的高湛。
     “高湛,依你看,那个苏哲该许配给哪个皇子才好?”
     “这……嘿嘿嘿……”高公公顺着梁帝的目光望去,自然是看见了气质极为不同的两人,心下顿时多少有了点主意,不过他却秉持了一向持身中立的原则,这次也不例外,并不想掺和到皇家姻亲中去。
     “你个老东西,又糊弄朕。”梁帝瞪了他一眼,也不说什么了。
     誉王的案几设的离圣座只有一丈不到的距离,殿内歌舞升平,梁帝方才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他和高湛简短的谈话可以说是一字不漏的落在了誉王耳中。而誉王面上虽然依旧是笑意融融,但誉王妃却从侧后方看见王爷抓着酒杯的那只手,分明用力到指节泛白。

     晚宴结束时已经是月上中天,臣子们相互搀扶着从大殿中出来,三三两两的结伴出宫去了。
     “苏先生,苏先生请等一下!”
     梅长苏停下下台阶的脚步,一旁的蒙挚疑惑的看向他,却只得到一个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笑容。
     誉王见他停下,心中暗喜,快步走到梅长苏身前,待梅长苏和蒙挚纷纷行礼后便要开口,却见梅长苏稍稍侧身,再行一礼:“太子殿下。”
     誉王听见自己额头青筋啪啪啪的响。(误!)
     “呵呵,苏先生不必多礼。”当朝太子微仰着下巴慢慢悠悠的从誉王身后走出,状似刚刚发现誉王一般,语气中却不见惊讶,“哟,老五也在啊,时辰不早了,你不快些回府去,拦住苏先生是要做什么。”
      誉王咬牙切齿冷笑道:“太子殿下不也没急着回东宫么。”
      太子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愤愤转向梅长苏,脸上却又马上挂上笑容,变作一团和善:“本宫听闻苏先生今日才来京城,怕是还没好好逛逛咱们金陵,这景色与北燕大不相同啊。”
     “是。一路颠簸,苏某初到便觉劳累,故而尚未出门观景。”梅长苏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在这月光之下配着皎皎玉冠,竟有种别样的美。
      纵使太子不好男风,这一时之间也被晃了眼,而更偏好男子的誉王则更坚定了要得到眼前青年的决心。
     “咳咳,”清咳两声,太子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牌递给梅长苏:“苏先生恐怕不知,这金陵城中美景虽多,却大多是被扩了皇家花园,非宗亲不得入。不过先生不必担忧,有了本宫为先生准备的这块玉牌,出入哪里都不成困难了。”
     蒙挚在一旁惊道:“竟然是加盖了大宝玺印的腰牌,太子殿下好大的手笔啊。”
     梅长苏双手接过,只看了一眼便笑道:“承蒙殿下抬爱,苏某领情。”
     眼见两人交谈甚欢,誉王上前一步接过话茬:“噢,听闻苏先生以前在北燕担任过太傅一职,想必定是听说过黎崇老先生,本王的藏书楼中收藏了不少老先生的手稿,只是不知先生是否有兴趣?”
     “黎老先生的手稿?有不疑策论吗?”
     “有,有有有。”誉王勾起个笑容,看来这个礼物深得苏先生的喜爱,如此就好,“等本王回府便差人送到苏宅去。以后苏先生若是有空,不如常到本王府中寻些书看。”
     “那就多谢殿下了,想来日后必会叨扰。”梅长苏的声音还是清润浅淡的,在这炎炎夏日之中听着,格外的令人舒适。
      “好了,时辰实在是不早了,我还要奉命护送苏先生回苏宅,二位殿下若有什么事,还是明日再与苏先生商议吧。”蒙挚抱拳行礼请辞,实是看到了梅长苏脸上不易察觉的疲惫,想让他早些回去休息罢了。
     誉王和太子既然完成了初次与梅长苏的接触,此时倒也不再为难他,向他们点点头便率先离去了。
     宏伟宫殿前的百步台阶上,除了值守的禁军之外,便只有几座燃着火光的灯台了。
     “你怎么样了?”因为还是在宫内,梅长苏坚持不要蒙挚搀扶。蒙挚只能干看着看着他脸色慢慢变得苍白,却是无能为力。
     梅长苏喘了一喘,勉力支撑着走到出宫的那条路上,才让蒙挚帮忙搭把手。而蒙挚自然是连忙上前扶着他往前走。
     “你一路上舟车劳顿,陛下却连休息都不让你休息一晚就办什么宫宴,实在是勉强你了。”蒙挚还在赤焰军时便处处关照这个机灵的弟弟,如今遭逢大变后更是对梅长苏心疼不已。
     “没什么,待会儿在车上坐坐就好了。”
     “我说你啊,还是要以身体为本,今天就好好回家休息,就别去……”
      “蒙大哥!”快到宫门口了,梅长苏打断了蒙挚的话,今日重回这个熟悉的地方,见到了各类熟悉的人,他的心情其实并不太好,“这一步,我总是要走出去的,与其一拖再拖,倒不如今晚了结。”
     “可是靖王他……他不久后就会明白过来,到那时,你怎么跟他解释?”蒙挚真正担心的,倒不是梅长苏的智计有失,而是不明真相靖王是否会伤害到梅长苏。
     梅长苏不说话,睫毛在眼底投下一抹阴影。
     两人默然走到宫门口,一直在此等候的黎纲赶忙跑前来扶住梅长苏,临上车前,梅长苏回身笑道:“那就有劳蒙大统领将甄平送到苏宅门口了,天色晦暗,他又披着斗篷,不会被认出来的。”
     蒙挚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事,“今日陛下在晚宴上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梅长苏嗤笑一声转过头去,半晌无奈的转过头看蒙挚:“我的蒙大哥!陛下那是为了打压北燕,他对我的态度似乎尊敬又似乎轻蔑,这都是基于我是北燕送来和亲的人。现在他们都以为我是北燕的国民,可我到底是哪里人,蒙大哥你难道还不清楚?”
     “噢,原来是这样啊。”蒙挚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便先行告辞了,说是明天再偷偷去苏宅找他,梅长苏自然是答应了。
     “宗主。”黎纲将梅长苏扶上辎车,自己坐到了车夫的位置上,等待命令。
    “准备好了?我要的是万无一失。”梅长苏淡淡道。
     “是,这次是从盟里的天机堂里调来的人,保证不会让靖王殿下看出些什么。”
     “嗯,走吧。”
     黎纲点头,轻轻敲打了一下马儿,马车便无声无息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他们的目的地是城东被称作昙华林的一大片树林。
     “宗主,咱们深更半夜的跑到这儿来干嘛呀,到底已经立了秋,夜里还是有些凉的,您这身子又不好,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你知道什么?这花灯就得夜里没人时来看才有韵味。”
     “可咱们都走这么半天了,也没瞧见那放花灯的湖啊。”
      梅长苏主仆二人已经走了大半个林子,那随侍的中年男人一路都是在抱怨,只是梅长苏似乎在寻找什么,也不管他,一直不停的往林子更深处去。
     他二人身边的灌木从中,列战英缓缓挪动到同样隐藏在密林间的萧景琰身边,低声道:“殿下,这两人不像是杀手啊,咱们会不会弄错了?”
     萧景琰抿紧嘴唇,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缓缓走过自己面前的青年,也压低了声音回答:“不会的。送来信息的那人是我想尽方法才安插在杀手身边的人,他若是说杀手会有所行动,那便必定会有行动。这两人我认识,不可能是杀手,叫兄弟们再等等吧。”
     “是。”列战英倒也忠心,殿下怎么说他便怎么做就好。
     夜晚树林中一点声响便会被无限放大,突然打斗的拳脚声自然是引起了一阵骚乱,同时也惊起飞鸟一片。
     “殿下……”列战英一惊,转身想询问靖王的指令,却见他毫不犹豫的持刀跳了出去,于是也不再犹豫,一声令下,靖王府中的亲兵纷纷掀来身前草木的掩饰,拿着武器奔向打斗正酣的几人。
      其中只有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这时看到众兵将至,可能终于有了急迫感,手下招式逐渐变得狠辣起来,且招招都向被黎纲护着的梅长苏使去。黎纲勉强挡了几刀,最终还是功夫不敌被黑衣人一掌拍开,令手无寸铁的梅长苏就这样暴露在黑衣人面前。
     “宗主!”黎纲挣扎着要起来,却发现胸口还真有点疼,应该是那个不知轻重的一时情急下手没了个分寸,于是干脆就躺着不动了。
       梅长苏脸上虽是镇定,但也往后退了几步,眼见着刺客的匕首便要刺上梅长苏,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靖王上前挡在青年身前,一刀格开的刺客,收刃时锋利无比的刀刃利落划破刺客手臂,刺客见列战英他们已到,便知行动绝无成功的可能,捂着受伤而血流不止的手臂施展轻功逃之夭夭了。
      “别追了。”萧景琰喝止住意欲继续追赶的列战英,“那人轻功了得,怕是在场之人无一能够追上他。”转身看见梅长苏正在将他那个随从从地上拉起来,便开口道:“让苏先生受惊了。不过晚宴结束后先生不回府中休息怎么到跑到这荒郊野外来了?”
      梅长苏瞪了一眼悻悻的从地上爬起来的黎纲,才转身拱手行礼:“靖王殿下。我也是今日在晚宴上听闻金陵昙华林七夕花灯乃是一绝,想着七夕没过多久,便贸然带着侍从来了,不想竟发生这种事情,苏某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不敢当。其实我今日救了先生也是巧合,我下午得到消息,有一名刺客今日会到昙华林来完成一次刺杀任务,所以我本是领着府中亲兵来围剿这名刺客的。”萧景琰一点也不隐瞒,将自己好好的救命之恩变作了顺手施救,看的黎纲在一旁无语至极。“先生北燕和亲人的身份在身,夜晚还是少出来走动,毕竟北境一战,死伤的终究是老百姓,若是有亲属折损在了北境战场上,拿先生出气也是很有可能的。”
     “苏某谨记,多谢殿下好意。”
     “昙华林的七夕灯会只持续到初九,今天已经十二,若是想看,怕是要请先生明年再来了。”萧景琰擦干净刀上的血迹,收刀入鞘,动作干脆利落。
     “还有一事,景琰不解,亦想请先生解惑。”
     “殿下请讲。”梅长苏微微笑着,丝毫不见刚刚遇刺的惊魂未定。
     萧景琰盯着梅长苏干净清澈的眼睛道:“先生真的是北燕人?”
     梅长苏嘴角翘得更高了些,甚至带了点狡黠:“怎么,殿下觉得不像?”
     “方才我听先生的随从称你为宗主,而晚宴后两位皇兄又纷纷想要结交你,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梅长苏表情不变,却出口调侃道:“殿下看到了?”
萧景琰不说话。他并不想被卷进朝廷这个令人愤怒的大染缸内,所以也就没有上前去打招呼。不过一码归一码,有件事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我虽不理朝事,但大概还是知道点。年前两位皇兄在天下广寻琅琊榜首,那个热情的劲头,倒与今日相似。”萧景琰语调稍扬,试图从青年脸上看出些什么,不过他什么也没发现,于是就干脆说出自己的猜想,“先生应是江左盟宗主,梅长苏。”
     梅长苏并不否认,便此刻此景,便犹如默认。
     萧景琰身后一干将士目瞪口呆。
     谁能料到北燕送来的和亲先生,居然会是名震天下的大才子梅长苏。北燕的新君莫不是疯了?
     看到萧景琰脸上有着同样的疑惑,梅长苏这次却并没有要解答的意思,反而开口道:“我知道殿下手中有个粮草运输方案需要改进,不知可否让苏某帮帮忙?”
     萧景琰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想开了,左右人在自己手中,也不需怕他耍什么花招,何况,他倒是想看看,这天下广有才名的麒麟才子,是否实至名归。
     “先生请。”

【没错!水牛被设计了2333不过要相信苏兄的一切谋划,都是为了堂!堂!正!正!的成为靖王府另一个主子^O^】
PS:又过了一个百粉,感谢各位看官,么么哒~

评论(27)

热度(315)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